权•财(普鲁士)
母亲说,一个女人,要努力嫁一个足够优秀的丈夫,和他一起吃苦,和他经历风浪,这样,才能真正享受他的权财。
母亲说,需要拥有足够的眼界的男人,才能成功,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祂没有眼见,没有办法向上走。
母亲说……女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
因为在这个时候,女人无法在社会工作,于是没有生存的权利,就必须依赖一个男人。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你将命运赌在一场上层的舞会上,这是国王陛下举办的,为了给他最宠爱的权臣找一位妻子,和一些情人。
正因如此,这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弄到一张请柬,你需要权利,更多权利。
看啊,普鲁士先生正在打量你,祂自上而下地,俯瞰你。
祂对你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得到更多利益的机会。
你微笑着朝祂驯礼,恰好地露出一点点隐秘,然后朝角落走去。
果不其然,祂从上面走下来,追逐你,好像一个猎人。
你和祂保持一点距离,受惊的小鹿跌跌撞撞地不知猎人要怎么捕猎自己。
通过手段,利用心思,撩拨后撤离,却始终不会矫情,吃醋,你永远以祂为主。终于,你如愿嫁给祂。
为了娶你,祂算是承受了不少压力,尽管你也是贵族,可惜你的地位和祂完全不能比,你们的差距很大。
可你不在乎,你不在乎这个,你在乎的永远是一样东西——权利。
今天祂的真爱是你,祂愿意为了你受他人指责,可以为了你恳求国王赐你比较高的爵位,可是,明天,祂的真爱变成一只老鼠,祂为你受过的委屈都会变成祂把你踢出去的理由。
你要权利,更多权利……
你得杀了祂。
但首先,你得有个能稳住你的地位的孩子,他会成为一颗钉子,保证你的丈夫死后,你的地位不会被朝中那些有心人撬掉。
可是,你们成婚后,无论你怎样纠缠祂,怎样努力,却始终没有孩子。
你等不了,你不敢等了。
你不停吃各种药,你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你似乎无法有孩子,终于,在许多个夜不能寐后,你决定,为丈夫找一个情人。
让她为普鲁士生下孩子后,给她一大笔钱,等杀了普鲁士后,就立刻找人杀了她。
但是,当普鲁士的眼睛从漂亮的情人身上略过,投到你身上的时候,你知道,你失败了。
普鲁士,将你叫到祂的书房,祂看着手里的文书,没有抬头看你:“着急想要孩子吗?”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爱您,我该怎么办?”你的泪水迅速蓄满眼眶,但普鲁士并没吃这套:“爱我,却要找别的女人来生一个孩子?”
这是什么话,你害祂了吗,你这不是还没动手吗?
但是尽管心里这么想,你的脸上却还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我太爱您了,我太需要您的孩子了,只要是您的孩子就够了,这样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如果我不会有孩子呢?”普鲁士终于抬眼看你,这句话让你如坠冰窖,你难以置信地看祂:“什么?”
祂怎么能说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
祂没办法生育吗,这样的话……
那么你所有计划,就会泡汤,你的地位,你的金钱,都打了水漂。
“怎……怎么会呢?”你浑身发抖,你不敢相信:“我们迟早会有孩子的,亲爱的,您不愿意我抚养您的孩子吗,我会做一个好母亲的。”
你不甘心,就因为这个男人的无能,你的所有,都要打水漂?!
你心里冒出阵阵怒火,可你毕竟演了这么久的依附品,这对你来说也算是简单。
“我觉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试图去找情人了,不管是给我,还是给你,你知道,我会一直爱你。”
“只爱你,永远。”
你垂下眸,做出一副不敢承宠的表情:“我知道,我也真的,好爱好爱您……”
出了书房,你眼珠一转,说不定也不需要一个非得亲生的孩子,你去什么地方抱一个孩子,然后杀了祂以后就说这个孩子是祂在外面的私生子,那么你的位置还是稳定的。
于是,酝酿了一段时间后,你在你们正在暧昧的书房内,为祂端来一杯美酒。
漂亮的情人在门外等候,这是你精心挑选的侍女,等祂喝下毒酒,你便将那个替罪羊叫进来。
酒液顺着普鲁士的咽喉滑下去,你兴奋地难以抑制,不停亲吻祂的喉结。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你虔诚极了,也是,对于你最钟爱的权利,你怎会不虔诚?
普鲁士一滴不剩地喝完了酒,祂想要和你接吻,但你可不会这么不要命,你装作动情地蹭祂的胸口,痴迷地靠在祂的身上。
等到差不多药效应该快发作时,你猛然跳起来,高呼自己的侍女。
果然,这时候的普鲁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已经迟了,祂大口呼吸,侍女进来后,你亲亲侍女的脸颊:“好好伺候我的丈夫,祂今天可累坏了。”
羞涩的侍女很是惊讶,但是上层的事她怎么会想这么多呢,她以为你只是太爱你的丈夫了,于是不择手段地想要获得祂的心。
你一直都是这么表现的。
门被关上,不久后,随着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满意地回房睡觉了。
她跑不要紧,就怕她不跑。
你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你分财产的第一步了,你神清气爽地起床去丈夫的书房。
“我的丈夫,祂应该在处理公务,祂怎么会穿成这样躺在这?”你脑海内不停演练说辞:“我的侍女呢?今天早上就没见过她。”
你快要笑出声来了。
可是刚打开房门,你就看见普鲁士站在门前,祂身上的衣服已经系好了,但上面暗色的血渍却清晰可见。
你的笑容僵在脸上,现在的你看起来真可笑。
“早安,我的妻子。”普鲁士嘴里还有很明显的血腥味:“我猜,你没听清我之前说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你下的毒是够的,祂身上和嘴里的血渍也证明祂确实喝了下去,并且确实毒发了。
怎么会这样?
“别找些没有必要的人参与我们的婚姻,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祂依恋地抚摸你的面容:“我爱你,永远。”
你浑身发冷,恨不得马上逃跑。
祂活过来了,祂会杀了你,祂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怎么办?
可是你跑不了,祂对你的掌控是绝对的,只要祂在国王面前稍微提上这么一句,你的性命,你的家族,都会不保。
“别害怕,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永远绑定的爱人。”普鲁士亲亲你的额头,血腥味参杂酒味和一些微微臭的药味,提醒着你的失败。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祂整理好自己,就去见国王了,你提心吊胆,等待着普鲁士,也忘却了自己那个一直没见到的侍女。
你的侍女,都换成了普鲁士精挑细选的人,你觉得她们像普鲁士的眼睛,你厌恶这种感觉。
你不能让普鲁士活着,既然已经做下第一步,这件事就永远停不下了。
你在枕头下面放好刀,这次,你要捅穿祂的心脏。
没有恶魔能在失去心脏后依旧存活。
于是,你热情地承受祂,在度过热烈爱意的夜晚后,趁普鲁士安眠时,你抽出刀子,狠狠扎进祂的心脏。
普鲁士,没醒,祂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身体变冷。
你害怕地触碰祂发凉的身体,确定祂确实死了以后,你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但是,你几乎是瞬间冷静下来。
在仆人闯进来前,你得准备上演普鲁士公爵被刺杀,祂可怜的妻子死里逃生的戏码。
现在,要先给自己的身上也弄点伤。
你跑进厨房,冷静的同时试图也给自己来几刀,可就在你颤抖着手拿起菜刀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你:“别这样,很疼的。”
普鲁士!
你不敢转头,可现实容不得你逃避,普鲁士胸口的刀已经被拔下来了,可祂胸口的痕迹明显得你忽视不了。
“普鲁士……?”你很少对祂直呼其名,更多是恭敬而温顺的,但此时,你受不了了。
“是我。”祂回应你:“别伤到自己,乖,把刀放下。”
“为什么?”你跌坐在地,极力否定这一切:“不可能,不可能!”
普鲁士冷静地在一旁看你发疯,好像刚刚被杀的不是祂。
祂蹲下身,就这么看着你:“我爱你,永远。”
等你差不多累了,祂将你抱起来:“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床单并没有被清理,它提醒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你麻木地躺在血淋淋的床单上。
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是你太想杀了祂,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你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等待天亮。
这不是梦,床单依然血淋淋的,普鲁士却全然不觉地睡在上面,你伸手去试祂的鼻息,却在手刚搭上去的时候被普鲁士握住,祂缱绻地将你抱在怀里,血腥味弥漫上你的嗅觉。
这不是梦。
最后普鲁士穿戴好去工作的时候,你还躺在上面,腥味一遍遍提醒你,那不是梦境,你杀了祂,但祂没死。
你要疯了。
你要砍下祂的头,将祂的头藏起来!
恶魔,等着吧,恶魔!
你真是疯了,你看着自己手里的斧头,这玩意可不好藏。
但是你已经无法在乎那么多了,你想要杀了祂,你必须杀了祂,这个杀不死的恶魔,折磨你的鬼,你得杀了祂。
几乎成为了一种执念。
刚巡视完领土的公爵十分疲惫,在你的怀抱里,祂睡得很沉。
你蹑手蹑脚地将床下的斧头拿出来,狠狠朝祂劈。
温热的血液溅出来,现在似乎你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咚”。
你赶快用床单裹住祂,你得把祂烧了,你已经可以处理后事了,祂的权财,终于成为你的了。
“恶魔,恶魔!”你喃喃地笑着,状似疯癫:“我自由了……”
大火烧起来,带着你的恐惧,这个家伙在壁炉里,高大的身躯扭曲地挤在里面,火烧得尤其大,像是带走祂的地狱。
这一晚,你睡在壁炉前。
火渐渐小去后,一个身影将毯子盖在你身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房间里还有有些浓重的焦味,你伸了个懒腰,睁眼后,你看见祂眷恋地抚摸你,眼里却有不尽的嘲弄和偏执。
本来烧得温暖的房间,却没能给你带来一丝安慰。
恶魔,恶魔……
祂唇舌轻启,自顾自说着情话:“我爱你,永远。”
“我爱你,我的妻子,我绑定永生的爱人,我爱你,永远。”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我又来更新啦,争做圈内顶梁柱,只要有我在,我圈孩子就不会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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