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块列巴

心病(二)

  分离焦虑 沙

  生命有多么脆弱呢?

  沙夺取他人生命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感觉,但是自从祂经历了“分娩”后,祂对于生命就有了认识。

  脆弱、可怜的襁褓之婴,难道是唤起母性最好的利器吗,即便是没有“母爱”的人,都要对你心软的。

  多么神奇啊,一个以冷血著称的皇帝,竟然会将血变成乳奶,喂养一个孩子。

  甚至让祂对生命感到害怕。

  祂可怜的孩子,什么时候就躺在鹅绒上,听着悲戚的哭声沉睡呢,这样,祂便也再唤不醒你,如此,祂和你的线就这么断掉,这是万万不行的。

  沙俄,无法忍受和你分开,一想到你会离开,祂就会变得暴躁。

  祂本身就是无法共情别人的,所以对祂来说,无论献祭多少条生命也好,无论要舍弃什么也好,祂不想和祂的孩子分离。

  只要能够和你呆在一起,祂愿意献祭许多“母子”。

  多少次失眠梦中,祂都会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听你呼唤祂。

  所以到底是谁把你的手机号泄露给祂的,明明在酣睡的你于半夜被吵醒。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着陌生的电话号码,你此时想要毁灭世界的心到达顶峰。

  瓶装奶也好,奇怪的华丽毯子也好,甚至是浪费金子做的儿童玩具你都忍了,为什么要半夜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

  不过虽然这么想你也真是担心祂会发疯来找你,所以强忍困意接起。

  梦中的呓语最好能哄祂,晚上一共就这么多休息时间,明天你还要工作。

  明天见到苏,一定要让祂仔细控制一下沙,好歹摔了祂的手机再打断祂几根肋骨,总之让祂不要有机会接近你打扰你,不然总是这样你要疯的。

  

  偏执性人格 苏

  祂是除了沙皇俄国以外,带领斯拉夫人民进入巅峰的另一个时代,祂将思想和理念推向新的高峰,祂即是人民的凝聚。

  祂推翻封建与践踏,祂杀死高座上的侩子手,祂是那只将深陷深潭苦难者救出的手……祂是站在世界权力顶端的——人民。

  但属于祂的时代终究会坍塌,可能是因为承重墙的裂缝,可能是因为人民的反击,但终究不是,也不应该是祂的错。

  祂没错过,祂的起点没错,终点又怎会是这个结局?

  既然祂没错,错的,便是那些不听祂指挥的,将祂从权力顶端推下来的家伙们。

  平等,对,平等,祂们都是平等的,没有农奴,没有奴隶,只有工人和农民,这不是很好吗,着不是祂们想要的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再团结,而是将祂的桌案掀翻,将祂的钢笔摔碎。

  不,祂还要将深渊之人救起,祂不能成为无尽时空中的尸骨。

  只有你,只有你从没有用仇恨的眼睛看过祂,只有你……尽管是悲伤到愤怒,你也没有恨过祂。

  你是崇拜祂的,你还期盼着祂的拯救。

  祂要救你。

  而将你和祂隔开的瓷,将祂囚禁在家的俄,将祂的权柄夺走的每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祂会将你身边碍事的人,一个一个通通解决。

  瓷,对,尤其是这个狡诈的男人,那阴骛的眼神,祂永远忘不了,祂摔的这么狼狈,祂也有一份。

  跟着心思这么沉的男人,你怎么会不受苦呢?

  所以,好姑娘,祂会带你走出这份困境,投入祂的怀抱吧,祂会让你获得幸福。

  还好还有可靠的苏会帮你解决一些麻烦的礼物和麻烦的男人,不然你真是要头疼死。

  虽然苏和瓷的关系越来越差,但是毕竟祂帮你挺多忙,所以你倒是不觉得有太大问题,主要是反正苏也没办法找瓷的麻烦,在这样的基础上你不在乎祂对于瓷的看法。

  虽然有时候祂说瓷的坏话让你觉得很烦,但是……嘛,和一个趁手的工具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呢?

  临床狼化综合征 魏玛

  祂正在逐渐化为一只动物,祂有感觉,祂身上的皮肤长出了过长的毛发,祂的耳朵变得过度灵敏,祂的尾椎延伸出一条神经,甚至汗腺已经不再继续工作,祂需要伸出舌头以便散热。

  祂正在逐渐变成一只动物。

  可能是一匹狼,可能是一条狗,祂不知道。

  但是祂知道祂的病因是什么。

  那天在公园将手里的火腿肠喂给一条狗的小姑娘。

  祂听见你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想要养它,你夸它长得真好看,威武霸气,皮毛也很是光滑。

  魏玛垂眼看着那条狗。

  一开始祂的感觉不明显,可是跟随着你们的交流逐渐深入,祂的症状逐渐加重。

  祂开始不自觉地吃鱼油,用毛发柔顺剂,甚至试图啃开一块没有经过任何料理的生骨头。

  你遇到的那只狗有主人,它得到主人很好的照料。

  祂没有。

  准确来说,祂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祂的灵魂现在还在“流浪”着。

  魏玛开始感觉直立行走越来越困难,祂下意识躬起腰背,甚至膝盖也不自觉弯着。

  魏玛,敲响了那扇被祂仔细打听过的门。

  那只狗最后被主人牵走了,你才知道它是有主人的,在主人家善意的调笑中,你红着脸试图将手里的火腿肠包装毁掉。

  而祂,此时就在你身后的长椅上听着这一切。

  看着你害羞地跑走,并不曾注意祂,这时候,祂就在想,祂还不如一条会摇尾巴的狗。

  那只狗可以用几声吠叫换得你的赞美和它想要的火腿肠,可祂不能,你甚至不会侧目去看祂。

  然后夸祂“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好乖好乖~”

  请这么夸祂,祂认真的。

  对于这个在自己家建“窝”的男人,其实你觉得有些过分了。

  真的。

  你怎么总是能被变态跟上,尤其这个略带讨好意味戴着项圈看着你的男人。

  让你夸祂“好孩子”的男人。

  小德,大概还有一小时到达战场,在此之前。

  先控制好祂让祂不要乱翻什么的吧,不然收拾起来很麻烦。

  代理性孟乔森综合征 德二

  德二的恋人,那个世议会上坐在瓷身后的女孩,祂知道,你患有很严重的病,甚至是完全治不好的,不管谁都诊断不出来的绝症。

  只有祂知道,你病了。

  尽管你看起来似乎很健康,祂却能听到你呼吸间的痛苦,你看祂的眼神里充满求助,你希望祂可以帮帮你。

  可祂要怎么办?

  没有人愿意信任你病了,小德还一次次阻止祂靠近你,祂根本无法突破门禁,看着你越发虚弱,最后的君王感到无力。

  祂不允许,祂不允许你就这么消逝,祂加冕的王后不能就这样死在长桌酒局中,祂骄傲的王冠会照耀你的每一寸肌肤,驱逐你的病痛。

  祂要找到你,对,就算被子弹穿透头颅,就算被电流噬咬全身,祂也要救你。

  祂的王后,病痛不能就这么让你从祂身边离开。

  德二疯狂地沉迷各种药物,神明庇佑不了祂的王后,但是科学,药学可以延长你的生命,即便是以身试药,祂也要找出最适合你的,能够减轻你痛苦的药,作为你的丈夫,祂怎么能够不疼惜你呢?

  小德的头痛又加重了,在又一次将德二强行绑在椅子上的时候,小德不禁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你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在你面前说不了几个字的男人为了见你拆了家里多少个摄像机和枪口,祂递交上来的申请报告十封有久封都是想要去看“病重”的你,还有一封也就是因为祂总是将申请驳回而胡言乱语地写着些乱七八糟的申请。

  这是祂在表达不满。

  就算是好好申请了,小德也知道祂出去无非就是为了见你,身边负责监管祂的随行被祂打伤了三四个,小德看着开支账单,头更疼了。

  要是你是祂们这边的就好了。

  “她病了,让我去见见她。”德二透过摄像机好像是在直面小德:“她病的厉害,我得去看看她,她很难受。”

  “她没有生病,德二先生,她很健康,我们不会让她处于任何危险的状态,别担心了。”小德凑近话筒,祂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传音器出了问题还是德二的认知除了问题,如果可以选,祂希望是前者。

  “阿嚏!”你揉揉自己的鼻子,胡椒会让人打喷嚏是真的,偷偷把白胡椒瓶放回去,别让瓷发现你又进厨房玩食物,不然祂要唠叨的。

  这样的你,似乎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被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追着喂药的不快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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